明苑看著漫天落下的魔門，嘴裏罵了一聲操。

然後直接召來古劍。古劍她必須要留在身邊，所以老早的要人帶到麟臺閣，一只箱子破碎，古劍直接飛到了她的手裏。

明苑拔劍而上，直接和襲來的魔門對上。

過了幾招之後，她發現這些魔門根本不是前幾次魔門來襲的時候，那種菜雞。過了幾招，不僅僅能完全接下她的招數，甚至還能游刃有餘的回她幾招。

不過眨眼之間，原本的喜事竟然成了亂事。魔門們呼嘯而下，而在場的所有正道們也立即反抗。今天是喜事，不管是在場的弟子，還是那些賓客都沒在身上帶法器，倉促之間，都祭出最基本的靈力。

場面一片混亂。

明苑持劍一劍掃去，凜冽劍意瞬間炸開，掃開了一片。

她回頭去看齊霽，見著齊霽正好一掌擊中個魔門。那一掌樸實無華的很，沒有什麽花招，直接匯聚靈力拍了出去。

至真至純的冰系靈力在他掌中聚集，隨著他的一掌出去，魔門躲閃不及，直接被打中。瞬間整個身體，從被齊霽擊中的地方迅速結出一層冰層，將魔門凍在裏頭。

旁邊一道打鬥中的勁風鞭撻而來。正好擊中這樽冰上。

頓時原本一整塊的冰瞬間連帶著裏頭的人化作一團齏粉。

明苑忍不住吹了聲口哨。

她對齊霽的實力羨慕又嫉妒，卻不能不佩服。

齊霽目光往她轉過來，明苑對他拋了個媚眼，而後直接提劍擋住襲來的攻擊。

“這怎麽回事！”玄午山的一個長老拼命左右格擋，一面去看齊霽。

“護山大陣和結界難道沒有把他們全都抵擋在外嗎！”

護山大陣和結界運轉千年，千百年來雖然偶爾有松動的地方，但玄午山幾乎日日查驗，一旦出現松動，立刻會修覆。

這是怎麽回事？

齊霽也是蹙眉不語。

這個時候思考這個問題，已經顯得有些來不及了。好幾個魔門認準了齊霽，對他群起攻之。

齊霽凝氣成形，手裏出現一把寒冽通藍的寒冰劍。他不打算和那幾十個魔門真正的過招。寒冰劍內凜冽寒意環繞，他一劍揮出，立刻通藍的寒冰從他的腳下一路蔓延出去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漫上那些魔門的身軀。

洛月站在那裏，見著齊霽那裏哪怕被實力上乘的魔門攻擊，卻依然游刃有餘，沒有讓那些魔門近身。

洛月背手佇立，看向齊霽的眼神裏有幾分佩服。

掌門在一旁看到他依然優哉游哉的站在那裏，向他連連使了好幾次眼色。

說來也奇怪，四周都是一片亂象，偏生洛月和掌門這裏卻是一派的安好。

洛月接收到掌門的眼風，他朗聲一笑，“我倒是把你給忘記了。”

掌門聽到他這話臉色一變，才想要說什麽，洛月沖他展開手掌，五指一抓。瞬時間，幾個魔門立刻憑空出現，對掌門出手。

明苑見著齊霽那邊圍攻他的魔門甚眾，一劍直接沖著齊霽那邊而去，浩蕩清冽的清氣徑直撞擊在那些魔門身上。

那些魔門不是一些雜碎，被她猝不及防一擊，沖出去幾個，也有好幾個掉頭過來直接對付她。

明苑對此毫不在意，她過了很多年這樣的生活。倒是玄午山這些年的日子對她來說反倒是顯得風平浪靜，難得的快活日子。

“妖女小心！”翼逡凝聚劍氣，直接斬斷意圖從後面偷襲她的魔門雙手。

明苑手裏的古劍靈巧的畫了一個弧度，陣陣清冽的清氣掃開。

“老智障，多謝了。”明苑沖翼逡一笑，並且飛快的沖他眨了下眼。

翼逡見她這幅模樣，老大不習慣，“妖女專心！”

明苑哦了一聲，她繼續清掃攻擊齊霽的那些魔門。

此次攻擊很明顯是沖著齊霽來的，明苑這裏也有魔門，但是交手的時日一長，明苑發現這些東西根本不是為了徹底宰了她來的。而是為了拖住她的腳步，不讓她繼續往前。

齊霽那邊炸開了一道寒意。

原本包圍住他的那些魔門全都飛了出去，離他近的直接被凍住，砸在地上，頃刻間連人帶冰直接成了一地碎渣。

這些魔門被震開的同時，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直接落到了齊霽的腳邊。

明苑看了一眼，發現那個竟然是掌門。

掌門吐了一口血出來，血裏還夾雜著幾顆牙齒，他兩眼死死的看著洛月。

沾血的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他，“你……”

洛月背手佇立在那裏，看著掌門目眥盡裂的模樣，眉目含笑。

“你該不是真的以為，我和你聯手，只是為了給你鏟除齊霽這麽個心腹大患吧？”洛月反問。

齊霽低頭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掌門。

掌門身上幾處經脈全數被斬斷，渾身上下鮮血迸出，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。

“你……別忘記了，你的命還在我的手裏。”掌門喘氣如同在拉破風箱。

洛月哈哈一笑，“生死契這東西，你以為對我能有什麽作用？”

“如果你強過我，又或者你修為和我差不多，那麽你的確是可以掌控我的生死。只是可惜，你不配啊。”洛月譏諷笑道。

洛月說著看向齊霽，“沒想到你這麽強橫的一個人，竟然選了這麽一個無能又善於妒忌的人。你可能知道吧，他心裏妒忌你妒忌的不得了。”

掌門這麽多年名為掌門，但其實卻是齊霽挑出來的一個管事的罷了。他實力在同輩裏並不算凸出。哪怕幾十年來盡心盡力，在旁人眼裏，他也完全不如齊霽。

不僅僅如此，甚至玄午山門內的峰主，絕大多數時候，也不買他的賬。只是面上叫他一聲掌門罷了。

玄午山是正道第一大派，可是不管是玄午山內，還是正道其他門派，但凡是有些聲名的，都不將他太當回事。

正道之首和正道第一大派掌門是分開的，這讓他如鯁在喉。

多年來的憤恨和嫉妒壓在心底，隨著時間，早已經和肉長在了一起，化成了一團，就算再如何費心費力，在別人眼裏，也比不過齊霽。

多年來和那些正道打交道的經歷告訴他，只要齊霽還在這世上一時，他就永遠只能活在齊霽的陰影之下。

所以明知洛月不懷好意，卻心懷僥幸，和他日日夜夜商議，如何除掉齊霽。

洛月說自己有本事弄來這些魔門，他也趁機撤掉護山大陣，給他方便。齊霽就算是再如何強悍，重重圍剿之下，也不可能完全毫發無傷，到那時候，要想下手，就多出了許多便利。

掌門倒是覺得自己還算心慈手軟，想要取齊霽的性命，太過狠辣又不切實際。那麽只要齊霽修為大損，至少得跌下這正道之首的位置。

當然他也沒想著要留下洛月，這個年輕人捉摸不定，行事詭異，掌門原本打算在這場制造出來的災禍中，將洛月一並除去，到那個時候，只要對外說是魔門所為。明萊也無話可說。

只是沒有想到，洛月的實力竟然遠在他之上。

自以為勝人一籌，沒想到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洛月一直在他跟前隱瞞自己的真正實力。

掌門躺在那裏，面如死灰，望著洛月完全說不出話來。

“感想如何，齊霽。”洛月心情很好，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血肉模糊的人。

“自己挑選出來的人，沒想到竟然最後是要你命。”

洛月說著嘖嘖嘖的搖了搖頭，“你這個正道之首，竟然做到連同門都要你性命的地步，還真是失敗。”

“你為什麽！”掌門掙紮著，吐出一口血，雙目圓瞪的望著他。

洛月看向地上的掌門，眼神頗有幾分在看死狗。

“為什麽，自然是為了取他的性命，要你們正道和這天下的命而來，要不然，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和你這麽一個蠢貨合作？”

“我和你合作，不過就是因為你蠢。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為了給你鏟除心頭大患？”

“只因為運籌帷幄，不過是與虎謀皮。早已經被我掌控在指掌之中，偏生以為自己占據先機。想你這樣的蠢貨，若是還活在世上，豈不是沒有天理？”

掌門聽到這話，心緒激蕩，吐出一口血來。

“不過還是要多謝你，不然我要進來，還得費上一段功夫。”

洛月垂首下來，笑望他。

“這正道和天下都敗在你的手裏了，你有這麽一樁豐功偉績，也該瞑目了。”

看著掌門死死瞪住他，洛月呵笑，他望著齊霽，“我們許久不見了。”

說罷，一股邪肆從他眼睛深處迅速渲出，沿著眉梢眼尾迅速的染上了他的整個人。

“你是魔尊。”齊霽問。他從剛才開始，眼神一直很平靜，哪怕洛月坦明他和掌門兩個合謀想要取他性命，也沒有太多的觸動。

對他來說，遭遇過的，早就在幾十年前全都經歷過了。再加上人心難測，掌門能做出什麽蠢事來他都不意外。

洛月哈哈笑出聲，十分高興的模樣。

“多年不見，沒想到到現在你才認出我。”

明苑徑直看向他，“你是魔尊？”

洛月笑著看向她，“是啊，難為你現在才認出來。我當初在玄午山見著你的時候，就覺得你面善的很，後來論劍會裏你殺人的手法，更是讓我覺得不一般。畢竟正道弟子在那個年歲，一般來說還是心慈手軟，就算修為在敵人之上，滿心想著的，也不過是點到為止，哪裏和你那樣，恨不得把人的骨頭都給碾碎的。”

“後來你跟著你的同門師兄姐出去，我看見你用紅線。算是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了。”

洛月嗤笑，“我真是沒想到，你重新活過來一回，竟然和齊霽搞在了一起。”

“我記得你當年可是最討厭他，喜歡貓抓老鼠，不殺是不殺，但是喜歡抓了玩，玩得半死了再給放回去。”洛月笑著“沒想到你如今倒是和他攪和在一起了。”

“真沒想到啊，當年我養的一只貓，現在成了齊霽的一條母狗。”洛月盯著明苑道。

明苑手指一動，劍意炸開，以風行電掣之勢直逼洛月面門。

洛月身形一躍，那道劍意似乎有自己的意識，能察覺到他的意圖，直接生生回轉過去，一道血線直接出現在他的手臂和臉頰上。

洛月臉色難看，剛才若不是他躲的及時，只要稍稍慢上一點，恐怕半條胳膊都要沒了。

明苑舔舔唇，眼睛裏彌漫出一股嗜血的殺意。

“怎麽樣，魔尊，多年不見。我的本事是不是見長了很多？”

她原本就脾氣不好，只不過清機為人清正，齊霽她又必須從黑化裏拉回來，暴躁的脾氣一直被壓抑而已。

“果然到了齊霽的身邊，本領見長了不少。”洛月任由臉上鮮血橫流。

那邊況樂竄出來，她提著劍，劍上帶著血。

“師尊！”況樂沖著齊霽過來，在只有幾步的時候，況樂受傷的劍突然改了軌跡，直接往齊霽身上刺過來。

明苑一道劍氣打下，洛月擡手擋下一擊，直接把況樂給提了來。

雖然洛月及時從明苑的手裏把況樂給搶了下來，但況樂還是被那一道劍氣的尾巴掃到。被洛月提在手裏，才站定就吐了一口血。

“你也和他攪和在一起了？”齊霽面色冷淡，和況樂說話的語氣神態和平日裏說話並沒有兩樣。一樣的冷漠和漠視。

齊霽的冷淡刺痛了況樂，她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，她都已經和外人聯手對付他，他也依然能夠這麽漠視她。甚至連一句為什麽都不屑於問。似乎她幹出什麽來，他都不奇怪。

不，或許說不該是他不奇怪。而是根本不在乎。

“為什麽。”況樂嘶吼，“為什麽你能這麽理直氣壯！”

“我那麽的愛你，那麽戀慕你。可你呢！竟然一開始將我當做了什麽？你拿我來幹什麽了？”

況樂神若癲狂，恨恨的盯著齊霽。

“你當我是獻祭！”況樂這話原本打算就當著眾人說出來的，可惜為了幫助洛月沖破外面結界，來晚了。

齊霽望著她，“那你也報仇雪恨了。”

話語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，況樂高漲的怒氣剎那間全堵在喉嚨裏。

“我錯了嗎，我錯在哪裏了！我什麽錯事都沒有做過，為什麽要被你這麽糟蹋！”

明苑見狀，揚了揚眉，她不是什麽善良的人，聽到況樂這話，她回頭看了一眼齊霽。

齊霽站在那裏，他看著況樂，神色裏終於多了出了一點點不一樣來。

“此事若是仔細計較起來，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
況樂又哭又笑，洛月這個時候逼近她的耳畔，“他說兩句軟話，難道你就原諒了？你多愛他啊，你把他當引路明燈，可是他回報你什麽，你心心念念怕他被妖女迷惑，可是他卻鐵了心的要和妖女在一起。”

況樂動了動眼睛，看向明苑。

“你看看，他早就知道那個妖女是什麽身份，你的苦心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。你看他現在，嘴上說一句對不住你。他不過就是說說罷了。你在她心裏根本抵不上那個妖女。”

明苑看出不對勁，“你要拿她來幹什麽！”

洛月笑出聲來，他在況樂肩膀上拍了兩下，“去吧，乖孩子。去讓他徹底後悔，讓他悔不當初那麽對你。”

“我對你的確心存不良。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。”齊霽開口，“和他混在一起，恐怕你會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。”

“你若是還想活著，趕快過來！”

齊霽的話引起況樂心底那一抹扭曲的快意。

“現在你說這話，也太晚了。況且，你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說他，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的惡心！”

況樂看了一眼洛月，“好啊，你要我做什麽，我就去做什麽。”

說著她又去瞥了一眼齊霽，帶著報覆後的快感。

明苑嘆了口氣，“小姑娘，他是說真的。這邊你怎麽報仇都行，不過你和魔尊攪和在一起，小姑娘恐怕是要屍骨無存。”

“閉嘴，最沒有資格說話的，就是你這個賤人！”

況樂笑了下，她從洛月的手裏把自己的衣領扯出來，整理了下衣著，就要往外走去。

明苑不知道洛月要況樂去做什麽，但肯定沒有什麽好事。

她立即去攔截。況樂領教過她的本事，但這小姑娘見她過來，依然滿眼殺意，直接攻過來。

不過兩三招，況樂就被她一掌直接拍在背上，完全卸了力道，抓住了衣襟。

洛月見狀立刻蹂身而上，殺意肆虐。齊霽立即在其後撲來，重重推出一掌。

洛月見到齊霽掌心裏深藍的靈力，手上的殺招被迫改了方向，直接和齊霽對掌。

強大霸道的靈力從相觸的一掌直接襲來。

洛月化掌為刀，直接往明苑那裏襲去，明苑勾爪間扣住洛月的手，另外一只手緊緊抓在況樂的衣襟上。

“我說小姑娘，齊霽他做的事是個混賬，我也不是好人。這個沒錯，不過你和面前這個人攪和在一起，恐怕到時候你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
還沒等況樂反應，一道白影向她襲來，砍向她的手腕，明苑一松手，況樂徑直落到洛月的手裏。

洛月提過況樂，他側首過去，一個魔門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後。

“把她帶過去。”

洛月撫摸過況樂的臉，“乖孩子好好聽話。”

況樂看了眼齊霽，發現齊霽面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，她笑著道，“好。”

而後她看向齊霽，“你會後悔的，連著你那個妖女！”

洛月看著況樂離開，回頭過來望著齊霽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“也算不上好久不見。”齊霽看著他，“畢竟我對手下敗將這東西，記得也不清楚。”

洛月的臉上露出一縷扭曲。

“我選在這個時候，就是為了把當年玄風頂再給展現一遍。”洛月笑著看他，“我從你身上受到的，我一定要完完全全，連本帶利的還給你。”

洛月說著展開手，“我學你的打扮，為的就是要讓我自己日日夜夜都記住你！”

明苑啊了一聲，“你愛上他了！？”

洛月的臉色難看到極點，他狠狠剮了一眼明苑，明苑一把暗暗掐斷給懷真懷敏蕭竹的通訊玉簡。

齊霽低頭看她一眼，那一眼裏著實有些覆雜。

洛月冷笑，“是為了記住當年的仇”

“一記寒冰掌。”洛月指了指自己“我當時果然是小看了你，沒想到道源手下一條狗，竟然能有這份本事。”

“我要連本帶利的問你討回來。”

“外面那些事都是你做的？”明苑突然問。

洛月點頭滿臉坦然，“是啊，當初魔珠也好，還是天峽門的那些蠢貨也好，都是我做的。”

明苑一聽，頓時看向洛月的神情有些古怪。

“魔珠是我費盡千辛萬苦，從萬魔窟裏一點點的挪過來的。這東西就算是我也不能觸碰，原本不過是想要齊霽受控制，結果沒想到只是差一步。”

“我小看他了，不過不要緊，反正我一旦出了手的東西，不會白白給你。就是要你給付出代價的。”

“待會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
說完，洛月就立刻撲向齊霽，立刻另外也有魔門包圍在明苑四周。

齊霽和洛月交手，明苑腳下劍陣蕩開，化氣為形，斬殺包圍在她周身的那些魔門。

她操縱劍陣，一路劈殺過去。

“妖女，不要分心！”翼逡立在她的背後厲聲喝道。

“我沒分心！”

來參加婚禮的，都是正道各大門派的領頭人物，洛月的這一手，目的也十分明顯。

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，表明洛月的野心並不僅僅是重現當年玄風頂那一次局面。

這次跟著洛月過來的這些魔門，顯然不是當初遇見的那些雜碎。他們似乎是要把她給圈在裏頭，劍影重重，哪怕被她殺了幾個，剩下來的，也沒有多少退開的意思。

她掃開面前當著的，聽到旁邊有人在喊，“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搞出來的！”

“我們不過是出來喝你們的喜酒，沒想到也牽扯到你們和魔門的恩怨裏！”

明苑看過去，她沒來得及給那些人掰扯，一面要防備那些難纏的魔門偷襲，一面還要關註齊霽那邊。

齊霽和洛月已經打的難解難分，她在那裏看不到兩人到底怎麽過招的。

洛月看樣子是把所有的魔門精銳都集聚在了今天，就算是在麟臺閣主峰的全都是各門派的頭臉人物，也十分吃力。甚至還有人喪命。

漸漸的那些門派帶來的有些人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
“都是你們兩個！要不是你們，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！”

明苑還沒來得及去看那個人是誰，就聽到背後傳來轟隆一聲，她一看見著清機直接一拂塵就把一個年輕人給打到了地裏。

“放你娘的狗屁！”清機一手長劍一手拂塵，中氣十足，“吃我家徒兒的喜酒是你們前輩子修來的福分，叫叫嚷嚷的是想早點死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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